31 October 2010

山城

昨天把《玫瑰的名字》落在办公室里,今天拎起背包,忽觉好轻盈,少了那份巨细,靡遗。

从蔡厝港搭地铁到布莱德,多少个站,多少时光,右手不安地握着手机,拇指摩挲在键盘上,今天阅读的董桥,那些故人往事,轻轨构成另一座桥。
  
偶然抬起头,远方一座熟悉的棕色古堡,开阔得好像荒漠飞沙,扬声器亲切地说了声兀兰,回过神来,脚底下是一行行的棕榈夹道,却闻不到南洋的椰语蕉香。

古堡如此威壮,以往总是在它脚下虔诚地仰望,驱车在它身旁绕了千百回,一次都不曾侵踏,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城,害怕会坠入无底的迷惘。一座山是一座城,古堡四周凌乱地发芽。
  
列车继续遄行,经过一面湖泊,原来是入海口的瓜拉。石头堆砌的堤道以及平整的草坪,有人在垂钓,钓一个下午的闲情,仿佛有海水流了进来。水面上鲜艳的浮标。

海的那端,住着倔强的可爱的娃,下定决心一股脑埋头就做了,没想太多,从不顾及后果。好了,错了,傻傻一笑就顺势改了过来,也不想再去深究了。海的这端。

列车钻入黑冷冷的隧道,打开门,硬生生拆断阅读的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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