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 June 2012

星期五,我们谈天说地

凯璇在面子书上引了舒国治的一番话,几个人一言一语回复着,竟促成这场相聚。

我和凯璇从Kranji起便一直说个不停,到立彬陈旭年老街附近的营养早餐店前,天气很热,怕是要到三十四五度了,穿过CS,凯璇赶紧买一罐冰Milo解暑,走出CS,阳光把直律街烧成石灰白,印度人三三两两沿街摆卖,南亚歌乐绕梁,Kota Raya整个外墙被装点,焕然一新,凯璇问,不知道日后还叫不叫Kota Raya?

两点半吃的午餐,趁南门韩菜馆的午餐特价时段终结前,我说,就连迦馨都赞其风味道地。店家给的小菜也总是令人惊艳,泡菜、酱瓜、腌茄子……十几个小盘子摆满一桌,免费茶水招待,不够尽兴还能一添再添,可怜的祎凡刚绑牙,缩在一旁埋头苦饮软绵绵的台湾面线,话题又回到了舒国治的那番话,大概是说烟酒咖啡座是城市人聊以自慰的某种虚妄,仿佛没有必要去深陷其中,结果我们谈着谈着却忤着舒先生,硬是要庸俗地找家像样的咖啡馆好好坐下继续聊,说罢就开车前往,大概和好友谈天说地就不应该预先安排行程,率性而行反倒惊喜连连,到了Molek的Liberica,咖啡座竟在古来辟有园地,咖啡豆尽都自给自足土生土长,端上来的,泡沫上的图腾也勾勒得十分精巧,我轻轻啜着,花纹随杯身曲线下降而一点一点缩小,没有美女破相的惨状,醇浓飘香却不至于伤胃,脾主导消化,果然喝得舒畅,脾气和缓,悠然忘却时光。

立彬一面侃侃而谈十年前中学时代,开口闭口都是某某某某年,某某怎么了云云,总是把人物的细节记得十分清晰,像是佩君背的紫色包包,还有玟妘初一买的宽中制造的蓝色方形书包,配上一副大反光的厚眼镜,老土得十分可爱,凯璇却一点印象没有,纳罕恍如隔世,大抵立彬是巨细靡遗,凯璇是水月无痕,各自精彩。

我们还谈了诗,感谢陈徽崇老师为那些诗谱曲,不然我们怎能记得那么些诗,诗早湮没于我们的生活,幸得老师激昂的曲调,星夜行程、风中口占、刻背、云与飞檐,被我们私下封为老师的四大名曲,仿佛没有千人百人齐唱不能尽显曲中内劲。

散场后立彬给我来了电话,竟然皮包给弄不见了,一番好找,原来落在南门餐厅里,所幸侍应生给收了起来,失而复得,心情一紧一松的。


后记:

恰才送晓燕回家,途中到便利店买东西,看着天色幽暗,我也随晓燕身后进去便利店看看,晓燕正仔细检查祛风油的使用期限,2016年,我说,够你涂上四年的了,回到车里,怎么也开不动车子,害怕给人做了手脚,马上锁起车门,继续摸索,却原来排档打在D自动抑制引擎发动,虚惊一场,连好难得勾起的陈年话题都搁下,接踵尽是空虚的治安问题,几句话的时间便把人送到家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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